Thursday, January 6, 2011

第五章

第五章:到达
我迷迷糊糊睁开眼睛的时候,房间一片灰暗。看起来好像还没有天亮。我在黑暗中摸索着床边的台灯,左手揉着惺忪的眼睛。啪!台灯照亮了整个房间。我转头一看,时钟显示着五点。虽然很想再睡一会儿,但是我还是强行把自己从床上拖起来了。作为这个组的组长,以及唯一的“协助师”,可不能像那吸血鬼那样每天早晨都赖在床上。
我每天起来以后的第一件事是叠被子。因为从小就养成了整理的习惯,叠完被子后我就把窗帘拉开。的确,太阳还没有升起。整个邻里都还在睡梦中。不过有些人家已经有了灯光,大概是早晨准备上班吧。
然后我又迷迷糊糊地去上厕所,刷牙洗脸。当我用手接水往脸上泼的时候,左手掌上印着的图形浅浅的,仿佛是改了印章一样。不过却是我讨厌,甚至有时候憎恨的图形。数年前一个十几岁的男孩在自己身上刻下的封印。每次洗手的时候都会看到这个封印,每次都会想到曾经所受过的痛苦。至少现在比以前好多了。
我有一个说怪不怪的习惯,就是早晨洗过脸以后都一定会照镜子。原因?因为想看到自己熟悉的面孔啊。想在新的一天开始之前看一下那个面孔。乌黑的头发,不算是打棒球的那样的短,不过也不像是一些摇滚吉他手那样的长,不过还是能够在风中稍微飘动的那种长度,而且有几条头发已经碰到了眼睛,耳朵也被盖了一点。雪子曾经说我的头发简单来说就是“漫画里个性爽朗的男主角的发型,有一点傻乎乎的,也有一点甜滋滋的那一类。”(那时候说的我当场脸红,差点被雪子发现了。)棕色的眼睛,和很普通的鼻子和嘴。唯一比较不一样的就是在做眼睛的下方有一条与眼睛的宽度一样长的疤痕。也是很久以前留下来的,到现在还没有消失,以后也永远不会消失吧。每天早晨,我所想要看得的面孔就是这个。
今天镜子中出现的面孔不太一样。
镜子里的男生的相貌与我一样,但是他左眼下方的疤痕却不是暗暗的一道,而仿佛刚被刮开一样,伤口中了两条血迹,更靠近鼻子的那一条血迹慢慢与第二条连接在一起,形成了第三条血迹。其形状就如魔法文中的一样。奇怪的是,血迹快要流到嘴巴的位置时就停止了。不过伤痕并没有愈合,而血迹也没有变暗。就如左脸被某个野兽抓出一小道伤痕一样。而且另外一个不同的地方,大多数人很难看出来的地方,是这个男生的眼睛和我的眼睛完全不同。虽然颜色,大小等都一样,但是我的眼睛很明亮,而且很开朗,不过他的眼睛却灰暗无光,而且有一种阴森的感觉,仿佛是在想要如何杀死看着的人,或是如何自杀。
“组长就是不一样啊。”镜子里的男生说。
“嗯,今年第一个任务要好好干啊。”我尝试以平常的口吻和他说话。
“切,装可爱。”镜子里的男生对我笑了笑,好阴森的笑容。
“你出来想干什么?”结果我还是放弃了与他正常的谈话了。因为他从来就不认可我开朗的个性,所以用这样的个性与他谈话很辛苦。
“那么快就认真了。我的人呢?”
“我可没有做出这样的答应啊。”
“切,一点意思都没有。”说着,他的面孔消失了,只剩下我自己。
梳洗后,我便下楼去厨房。因为我家的房子有两层楼,楼上是个人的房间,楼下是客厅和厨房。洗衣机在外面的院子里。客厅里挂这一张照片,是去年拍的。照片里阿伦,我,还有叔叔都摆着“V”的手势。背景里是我家的后院。
其实这房子并不是我的,而是我叔叔的。但是自从父母去世后,我就带着自己的一箱东西搬到叔叔家。记得搬到他家的那天,他对我说:“即使你不愿意把我当作父亲也没关系,但这个地方永远都是你的家。”
我和叔叔的关系不能算是父子那样那么亲近,不过我们互相都很尊敬对方,所以对叔叔找女朋友并不建议,等到他成功再说吧。虽然说他是一家之主,但是自从我搬来后房子一般都是我整理的。而且叔叔也常常因为工作而出差,经常都是我一个人呆在家里。不过自从和雪子,艾若还有大伦组成一组以后,阿伦就住在了我家,成为了新成员。
我一边煎鸡蛋一边为今天的行动做好计划。即使是阿伦来了后,整个房子的管家还是我,从做饭到打扫。不过已经习惯了,而且我也很喜欢看别人吃自己准备的食物。
“喂,阿伦,该起床了。”我做好早餐后上楼喊阿伦起床。“我进来了。”
阿伦果然躺在床上大声地打呼。
“阿伦,起来了。”
“阿伦……”
”我无语了。
“今天要去砍魔鬼哟。”我又试了一次。
阿伦仿佛突然被下了魔咒一样,立刻从床上坐起来。“哪边?哪边?”他嘴里喊着。
“先去刷牙吧。”我把他推到厕所里,然后帮他叠被子。
果然用这种方法喊他比较有效果。
“我们走了。”我习惯的喊了一声。哦,对。叔叔还在出差。家里只有我和阿伦。
“快走啦。”阿伦开始催我了
“嗯。”我们又走过熟悉的邻里。太阳已经开始升起了。
这次艾若和雪子在马路旁的小河边等我们。艾若穿着贴身的短袖衬衫,牛仔裤,一件皮背心,身后背着一个和她自己差不多高的布套子。雪子身穿淡粉色的长袖衬衫,到膝盖的白色裙子,还有一件淡绿色的外套,身后背着一个很大的旅行背包。
“早。”我说道。
“啊……早呀。”艾若打了一个哈欠。
“没睡好吗?”我问道。
“要不是得先去学校报到还可以多睡一会儿呢。”雪子笑了笑。
“走啦,走啦。我等不急了。”阿伦又催了。
“嗯。”我们又来到那个建筑工地。又站在同样的一面墙前。我从外套口袋里拿出一支铅笔,在墙上写道:
魔法文闪了一下,然后一道铁门出现在墙上。
“阿光,有没有留替身啊?”雪子突然问道。
“哦,不好意思,忘了。”我又从外套口袋里拿出四张纸条,然后随手往地上一扔。四张纸条冒出了白烟,然后在落地前变成了四个与我们长得一模一样的人。
“去上普通的学,把课上讲的东西记一下。”我吩咐道。四个刚变出的人点了点头,然后朝学校的方向走去。
“式神做得不错嘛。”艾若说道。所谓式神就是这种由注入了魔法的特殊的纸而变成的不同形状或生物。通过主人的吩咐儿干活,是一种很方便的替身或者探测方式。况且式神本身只是几张纸条,因此并不只是法师才能够使用。不过式神一般都很脆弱,受到伤害就会变回纸条,因此十分容易暴露身份。不过由于只是去上学,所以暴露的可能性不是很大。
“哈哈……那当然了。”我笑道。作为我这组的协助师,不只是在战斗中提供协助而已,日常生活中也要充分的完成自己的任务。其他三个人已经走入那扇门里,我赶紧跟上。
能力者必修学校出现在眼前。今天的学生明显地减少了,由于是周日,很多学生也要去像普通的学生一样上学。剩下来的学生正在大扫除中。十孝同学正在给花浇水,抬头时看到了我们。
“啊,早安!”十孝喊道。“今天要去工作啊?”
“是啊,这十分就归我啦。哈哈哈……”阿伦大笑道。
“不管怎样,你们要小心啊。”十孝继续说。
“嗯,知道了。”艾若说道。“有月影君在就不用担心了。”
“你在夸我吗?”我问道,因为怀疑她后面还会说什么。一开始说称赞人的话后来又立刻让他失望是艾若的专长。
“因为如果实在打不过就拿他当诱饵。”果然。
“能打过得啦。”雪子说。
“加油!”十孝继续做他的工作。
“今天校长比较忙,所以要报道就向我报道。”紫老师的眼镜一闪。我们去校长室的时候发现校长不在,便去找校长的秘书紫老师。紫老师正坐在办公桌旁查看资料。她转过身从背后的书架上拿了一张名单,接着说道:“你们要去半天还是一天。”
“最少两天,做多四天吧。”我回答道。
“我问你半天还是一天……”紫老师说道。
“一天内就找到目标是不可能的。”我说。
紫老师也没多说了,在名单上做了个记号,然后用手做了个“可以走了”的手势,然后继续查看她的资料了。最后在我要出去的时候说了句:“‘门’你会用吧?”
“嗯,不用担心。”我说着跟上了其他三个人。
从紫老师的办公室出来后我们四个人往“转移室”走去。“转移室”是学校的其中一个魔法设施,能够通往几乎任何一个次元,是专门为了学生所做的任务而建造的。
转移室内外看起来都很普通,就如一个教室一样,唯一的不同是没有任何的桌椅,四面墙都完全被黑板盖住,仿佛教室就是由四面黑板所制成的。天花板也有一些不同,上面写满了魔法文以及魔法圈和图像。这其实就是转移室主要魔力的所在,如果没有了天花板上的任何一部分,整个转移室都无法使用了。
我随手拿起摆在黑板上的粉笔,写下了我和组员的名字,所要去的地方,大概要花的时间等资料。接着,我又在另外一面黑板上画了一个魔法圈,然后写上自己魔法文版本的名字:
我画的魔法圈和天花板亮了起来,然后转移是的中央突然出现了一个老头。这个老头身体矮小,脸上全是皱纹,雪白色的头发以及短短的胡子,身上披着一件灰色的长袍,头上站着一只猫头鹰,右手握着一只拐杖。他是转移室的管理人,听说自从这间学校成立时就已经是管理人了。现在的他算是在这里,也不算是在这里。因为几十年间他就已经去世了,不过灵魂却留在了此地,所有算是一个幽灵。而他的名字也没有人记得了,连他自己都不记得了。大家都管他叫老爷爷。
“你们要使用转移室啊。”老爷爷开口说道,他头上的猫头鹰盯着我们看。顺便说一下,这只猫头鹰也已经死了,不过原来是老爷爷的使魔,所以他去世后这只猫头鹰也留了下来。
“对,我们要去次元1942号,第73个村庄外的森林里。”我很清楚的把我们的目的地告诉他。
“好,门我已经打开了,将在两天后在同样的森林中再次为你们打开。”说着,一个椭圆形闪烁着光芒的大门出现在我们的面前。
“在另外一边见了。”阿伦说着第一个跳入大门中。接着艾若和雪子也走入大门。我最后进入了大门。
瞬间转移室不见了,周围出现了很多的星球和星星,仿佛在宇宙一样。而且一直有一种正在往下掉的感觉。我眯起眼睛往下放看,果然,艾若和雪子的身影很清楚的出现在眼前。从一个次元到另一个次元的路途好漫长啊,都有一种往下掉了一辈子的感觉。一切时间感都没了,那个次元的时间段可能和这边不一样吧?
眼前出现一道耀眼的白光。我立刻闭上眼睛。只感觉脚下好像站在什么东西上。应该到了吧?我慢慢的睁开眼睛,只看到自己站在泥土上,身后一片树木。好像是到了森林的尾段吧?
“你慢死了。”耳边传来阿伦的声音。对了,他们三人应该都安全到达此地了吧?
“都到了吧?”我问道。
“嗯。”
“那么,第一件事是了解周围的环境,看看有没有能暂时安身的地方,然后就可以开始调查工作了。”我拍了拍膝盖说道。
“不远处好像有一个村子。”艾若说道。在我们四个人中,艾若的眼力是最好的,因此她在战斗中是远程攻击者。
“身上的东西都在吧?”我有确认一遍。
阿伦检查了挂在长裤上的两把短刀,藏在裤子口袋里的飞刀,以及脚腕上绑着的匕首。
艾若检查了背在背后的套子中的长弓,以及长裤靠大腿部位的拉链里的匕首。
雪子检查了放在外套内部的口袋中的魔棒,外套外侧口袋的几张式神纸,以及另外一个口袋里的一小袋种子。
我检查了一下外套口袋里的式神纸,笔记本,铅笔和几张画上了魔法圈的纸条。
“正羡慕你啊,带那么少东西。”阿伦突然说道。
“我是协助师嘛,能带多少东西。”我喃喃地说道。
“这个村庄的村民所说的语言是什么啊?”艾若问道。
“这个没问题,老爷爷在我们走之前以及在我们身上施了‘万语通’了。”我说道。由于担心另外一个次元的人们所说的语言不一样,所以老爷爷每次都会在同学们身上施‘万语通’这个魔法。这样子不论是任何语言,双方都能够了解对方。
“货币呢?”艾若又问。
“包在我身上。”
“习俗?宗教?”
“跟在我后面就行了。”我说道。
“那么,组长,开路吧。”阿伦说道。
“走了。”我说。从眼角下,我看到雪子在一棵树上施了‘木明’。啊,雪子已经做好了记好了吗。不愧是她,办事从来都很小心。
我们走出森林的时候,我趁另外三个人不注意时,手指在身旁的一棵树上划过。这样子就更安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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